“坏事儿?”长安不想知道会坏什么事儿,只知道这高热再不管,会死人的,“太医叫不来,大夫总可以请吧?大夫呢?”
“王妃有所不知,主子的伤早已处理过。”黑衣人坚持,“如今这情况,大夫来了也无用。主子病时,是不准任何人靠近的。病时,睡梦中,一旦有人不长眼地冲撞,轻则静室罚跪三日,重则被当场赐死。大夫来了,也是近不得主子身……”
“胡说八道!”她方才不是靠近了?她还上手了呢!
“昨日有个不长眼的宫人趁机献殷勤,被主子给斩杀了。”那人又道:“宫中凶险,王爷自小养出来的习惯,多年来如此。平素除了方公公能稍稍亲近,任何人不能例外。”
长安被这不知变通的家伙给气死。
这个时候,谁还管那些,自然是人最重要!她插着腰,暴躁地在门口踱了几个来回。黑衣人就是说不通道理:“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他高热,又伤得这般重,就这么放任不管?”
“属下可以口头告知王妃主子如何救治,王妃主子且放心。”黑衣人直愣愣的跪着,“王爷床头的左侧有个三架的小柜,里头装着伤药。”
黑衣暗卫低着头,言辞清晰地道:“主子如今的高热是刀伤和失血过多引起的。这个天气不会那么凶险,只需清理便好。绿瓷瓶的是清热解毒的,红瓷瓶的是金疮药。最里头还有个药箱,装有止血散和固元丸。先止血,再降高热。”
长安:“……”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是等着她来?
“既然方公公可以近身,那方公公人呢?”
其中一束着马尾的人笔挺挺地跪着,睁眼说瞎话道,“主子这是急症突发,耽搁不得。方公公年纪大了,手脚不伶俐,请王妃多费心看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