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泄愤地砸出去。
王匆看着突然结束的争闹,有种莫名其妙又偏偏理所当然的荒谬感。周修远做了这些,到底在想什么!心里猜不透,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跌跌撞撞跟出去。
人一走,禁卫军才放开了紫怨白鲅。
两人爬起来,额头上都是蹭出来的血印子。两人顾不得自己,忙爬起来冲向床榻。禁卫军犹豫片刻,又如潮水般退出去。紫怨小心翼翼掀开纱帐,朝里头低声唤了一声。
长安的眼睫动了动,放下了匕首,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又是夜半三更。
烛光摇曳,内殿仿佛又恢复了常态。紫怨蓝欲等几人平日里不会同时守着长安,一般是换班来,白日里紫怨蓝欲,夜里就蓝欲白鲅守着。见长安醒来,蓝欲连忙倒了杯温水喂长安喝下。
长安嗓子干涸得仿佛要撕裂,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连喝了四五杯下肚,她才将喉咙里的疼痛给压下去。
“主子,您已经两天一夜没进食了。可要用些吃食?”蓝欲实在忧心。
长安其实已经胃绞痛了,只是没什么胃口。但再没胃口,她也知道该吃些东西垫垫。周和以的事情尚有一丝生机她就不能提前倒下,于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