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屋里熏得是一样的味道,萧衍却觉得今日格外的清新。
瞥见床榻上夏花的眉心紧蹙了下,他忙压低了声音又道:“淑妃的脉象如何?她方才受了些刺激,可有何处不妥?”
夏花的身子总的来说是比旁人虚上不少,忧思过重,气血自然不畅通。
既然萧衍说了她受过刺激,徐院正自也顺着他的话说:“情绪波动大了,难免会动胎气。怀了身子的人受不得气,若是一个不好就伤及肚中子嗣。况且,娘娘的身子又比旁人虚上许多……”
一听夏花身子虚,萧衍就紧张了:“可要紧?”
“如今的胎相不算好,时日尚短,坐稳胎还需费心调养安胎。”
“朕知道了。”
萧衍心中有了主意。
女人的争风吃醋无伤大雅,闹得花儿动胎气就是武氏的大错了。
萧衍坐到床沿上,抚了抚夏花有些泛白的脸颊。目光顺着她的身段落到平坦的小腹上,他一双潋滟的眸子里,那寻日里惯会勾引的万千小勾子瞬间化作温柔的春水。邪气的男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慈爱神色。
命人好好照看淑妃,他无声冷哼了下,大步踏出钟粹宫。
武琳琅才不情不愿地随福成过来。
她私心里,对夏花昏倒一事是十分不以为然的。自小,姨娘之间斗法就不知看了多少,夏花这类气一气就受不住的,才不值得她放心上。
人走到半道儿,正好遇上携着一身冷霜的萧衍迎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