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明在后面叫了两声,但他浑然不觉。
直到混混沌沌走到玻璃花房,他才清醒了几分,脑袋的懵然感,变成了钝痛,整个人似乎要炸掉,好不容易才能保持平静。
他走到门口时,陆子鸿正好出来。
“哥,我就是路过,,马上走!”
陆嘉树伸出长臂拦住他的去路:“哪里都别去,所有事情在这里说清楚吧!”
“什么?”陆子鸿忐忑地看向他。
而犹留在里面的萧楚也有些惊惶地看过来。
陆嘉树一把抓住陆子鸿的手臂,将他用力往内拖进去。
“然然是这混蛋的儿子?”他开口问,声音并不大,几乎有点听不出来实在问谁。
萧楚看着他惨白的表情,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致的痛苦和无能无力的挫败。她知道他肯定猜到了前因后果。
如果他知道萧然然是陆子鸿的儿子,那么肯定就知道这孩子得来的方式。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陆嘉树的话,他似乎也没想要答案,将陆子鸿丢开后,拉住萧楚的手就往外走,恰好遇到萧然然回来,他弯身一把抱起,就这样一手拉大人一手抱孩子,一言不发出了门。
车子开出了好几公里后,他忽然踩下刹车,下车打开后排座的车门,把萧楚拉出来。
这是郊外的马路,空旷无人,只有初夏午后炙热的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