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宛如刀割那样疼痛。
都常常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一病,病了好久。
整整半个多月都缠绵病榻,有时候烧得糊涂了,百里瑾迷迷糊糊的喊着谁的名字。一会儿是祈渊,一会儿是云祈。
云祈握住了他的手:“阿瑾,快点好起来吧。”
云祈不知道,自己的手心尚且冰冷,又怎么能温暖得了百里瑾?
但他仍然把那只手握住,他担心极了,害怕阿瑾会如同江景遥跟容回那样永远的离开。阿瑾嘴里的祈渊,不管是谁给的阿瑾动力,他都想让阿瑾能够活下去。
在这期间,乔墨不知为何送来书信,信上言明了当年的所有事情。
乔家的确揭发了云家,但云家是百年世家,纵然这颗大树的嫡系是完好的,但也挡不住枝叶的。那些偏远的支脉,借助云家的名声作威作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让乔家抓住了把柄。
只是当今那位陛下判决云家上下满门抄斩,不留一个活口,无非是想肃清云家在朝中的影响力。
陛下,景王,乔家三方势力各怀鬼胎,才导致了云家的惨状。
乔家的确有掺了一脚进来,诬陷了云家嫡系,但这些何尝没有当今陛下的授意?
花费了半个多月,云祈拿到了乔家的密函。
新皇登基,宫中势力被重新洗牌,江荣——当时的二皇子,也是现今的新皇,派人彻查此事,终于还是还了云家嫡系一个清白。
只是阿瑾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每过一天,云祈的心就会死寂一分。
他躺在床上太久了,整整有半个多月。云祈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风雪极大,听说是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明明已经二月中旬了,初春已经到来,外面却依旧那么冷,让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
云祈望向窗户外面,不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二月如此寒冷,想必今年的桃花要迟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