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当手指带动拉锁更往下的时候，他突然发出惊讶的声音——

“咦？”

发现了吧。

苏柔仰着头，本来被捋在胸前的头发也瞬时滑落，遮挡住他刚刚看到的图画。

“苏柔……苏柔……”本来死死捂着嘴，怎么也不肯叫她名字的孔笙子，此时却疯了一样，大叫着，像她扑了过来，直直地撞在她的后背上，热气熏染上她的后背。

“苏柔……苏柔……”

他念她名字一次就颤动一次，那动情的神情、喜爱的动作是怎么也隐瞒不住的。

她微微侧头俯视着他，他则一头埋进她背部的发丝中，呼吸带喘，手指轻柔。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仿佛嗅到了一抹馨香，忍不住闭上双眼，恍恍惚惚道：“玫瑰，玫瑰开在你的后背上。”

“苏柔……”他的手臂狠狠地勒进她的腰腹内，声音低沉沙哑好像从地底传来，“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她却不回答他的话，双臂自在地伸展，拖着他走到楼顶边缘，在玻璃围成的隔断前停住了脚步。

“你怕吗？”她低头望着高楼下影影绰绰的灯火，轻声问他。

他的胳膊有些发颤，声音飘忽道：“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