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她瞪大了眼睛,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崇文用眼角扫到她的神色,禁不住露出一个还带着矜持的宽慰微笑,右手放开缰绳探进袖子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笺。
霍青梅揉了揉眼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磕巴道:“你……你怎么会……会……这是什么?”
他用双手捧着那张看似熟悉的纸笺,递到她的面前,凛然的雪松香和风一同拂过纸笺,钻进霍青梅的车厢里。
顾崇文有些羞涩,却还是朝她绽放出一个宛若明月映白雪的清朗笑容,眼中盛满了星光。
“那日,我本以拿到你的纸笺,可惜被殿下夺走了,最后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可是乌云蔽月也一样美。
“那这个是……”霍青梅又期待又犹豫,手指缩紧又伸直,颤抖地要去接,可刚刚触到就像是被烫到一样,又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
顾崇文将那张纸笺往前送了送,声音轻柔:“我想你一定很期待能够得到回信,于是我便自作主张了。”
男神孤高的样子很好看,现在这副带着些小羞涩,无措却又硬着头皮上的姿态也很迷人。
脑残粉霍青梅终于还是接过了那张青梅笺,她将它搂在怀中,脸上就像涂了胭脂,又像是三月桃花盛开于脸旁。
“虽然有些晚……”他收回了笑容,又变回了那一轮高高的明月,“……对不起。”
可是,怎么办?她已经醉倒在他的清辉中。
他抽身而退,缰绳一抖,矫健的骏马便带着他远去。
“还看呢?”
霍青梅一回神,就见霍嘉一只手倚着车窗上沿,一只手牵着缰绳,笑眯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