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抵在她的脖颈处,声音越来越低,“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拿了你的心脏做了什么,他居然把你的心脏埋进了随身携带的花盆里,太……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做啊!那可是你的心啊!”
声音越来越哽咽。
“他还想要你的头,把你的头当作花盆,种上最美丽的花,那个变态,呵呵……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如果他敢动你的头,我一定先把他的头给扭下来!”
“小梅子……娘子……跟我说说话好吗?我都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我真怕把你的声音忘掉,求求你了,跟我说说话吧,我真的好想你。”
“哪怕你骂我、打我也好,我想你!”他死死地抱着那个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身体,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溢出,顺着脸颊,最终滴落在她青白的肌肤上。
“青梅,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呜呜……啊……”
破碎的哭泣声回荡在冰冷的、没有人气的黑乎乎的房间里,这里就像是一个地狱,吞噬掉了他所有的情感。
渐渐的……渐渐的……
他感觉不到疼痛,头脑无法思考,眼前的一切光怪陆离,似乎与他格格不入。
深绿的湖水淹没头顶,他放开手脚,任由自己沉到深处,没有人,没有光,没有一切的深处。
每次他都会从这场噩梦中惊醒,冷汗流遍全身,然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甚至偷偷地爬到她的房顶,去看她是不是还好好的在那里。
失去所爱的惊慌,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力,他全都不想再经历一遍,所以他找人在胸口纹上了他的名字,虽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是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可不是什么父母,而是她,只有她。
这些可以告诉她吗?能够告诉她吗?
他张了张嘴,目光带着沉痛,“嗯,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