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秦陆于那头笑了声,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干脆利落:“楚辞,我只说一次,这也会是最后一次——我相信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相信你,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你。”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如同在耳边贴着楚辞的耳廓轻柔地呢喃,“所以,也请你相信我吧。”

也请你相信我吧。

在挂断电话之后在,这句话仍在耳边不依不饶地盘旋,反复摩挲着他的耳廓,再慢悠悠蔓延飘散至每一个细胞中。唐元原本还忧心忡忡地对着后视镜打量他的脸色,没想到这一看,反倒惊讶地瞪大了眼:“小辞,你怎么耳朵红了?”

楚辞一下子将手放在了耳朵上,果然察觉到了耳廓上隐隐的灼烧感。他心内又挫败又熨帖,干脆直接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手掌里,拼命揉搓了两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唐元看的心惊肉跳:“脸!小辞,那是你自己的脸!你温柔一点!”

活了两世,楚辞从未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过这种话。他所遇见的大多数人,都站在陌生人的界限之外,又或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毫不犹豫用恶毒的揣测来中伤他。他站在沙场,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因为习惯了,所以下意识便要独自承担背负,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原来自己还是会委屈的。

明明没有做过,明明没有那样想过,为什么只有自己,永远是被推出来承受恶意背负过错的那一个?

然而这一次,他面前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等了许久,他终究还是等来了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一脚踏进他独属的界地,对他说“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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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场腥风血雨愈演愈烈之时,唐元终于联系上了薛芷蘅的经纪人,双方简单交换了意见,立刻统一了立场。这样闹下去,只会令两边的名誉都蒙受不可磨灭的损失,可谓是两败俱伤,因此两边公司在谈起合作事宜来,也是迅速而果断的,于下午四点同时发表了声明,严辞否认了这一绯闻,并贴出了起诉造谣者的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