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次来这里时,尚且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这一次不知为何,似乎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在耳边被放大了无数倍,无端端地令人汗毛直立,心也随之被高高地提了起来。
“这里是闹鬼了?”他问。
保镖紧紧地抿着嘴,在他再三的追问下才简短地回答:“二少病了。”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明景泄了气,只好将双臂抱的更紧,随着保镖来到了门前。
门里的陈设家具早已经被通通换了一遍,此刻满地狼藉,黄纸符与鸡血铺的到处都是。明景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干净的地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踩在了上面。随即他的脚步一顿,发现了件与这里的凌乱格格不入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鎏金装饰的无比精美的画框。上头雕刻出来的,是半绽、全开的芙蕖的花纹,只是匆匆一眼扫过去,就已经能看出这画框究竟花费了多少工夫。
画是背过来的,干干净净地放在桌子上,成了这空间内唯一不染纤尘的存在。明景咽了口唾沫,心里的好奇却像是气球般疯狂地膨胀起来。他在心头衡量了半天,到底是想要趁机捏住金主的一个把柄或弱点,小心翼翼地上前了几步,将画框掀过来——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冽声音吓了他一跳,明景忙扔了画,摇头道:“没没做什么。”
走出来的人眉目锋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最好。”
随即一转头,“随我来吧,二少在房间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