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可怜弱小又无助:“呜呜呜。”
被压制着吹干了头发后,外面的门铃声响个不停。
这时候云枝反抗得疲惫,没能和沈锦旬同归于尽,反倒温顺地趴在沈锦旬的大腿上,被摸了两下柔顺细软的头发。
昏昏欲睡中,他听到声音,不安地缩了缩。
沈锦旬心想,套间的另一间卧室住着白栖迟,照理不是另有房卡?
他疑惑着去开门,却见楼朔在门外,手上捧着一束花。
楼朔看到沈锦旬浑身湿着,意外地挑了下眉梢。
血红色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里面,他没看到云枝的身影。
那个长相漂亮的人类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在外面玩?
再对上沈锦旬的视线,他笑道:“有缘。”
沈锦旬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直直地站在门口:“有缘?你别误会了。”
“有什么误会的,这回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楼朔道,“不和你认识下都说不过去。”
“三番两次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你这样该叫迷路。”
比起楼朔的衣冠楚楚,沈锦旬的模样有些狼狈。搁在旁人身上应该尴尬的,他却淡然自若。
语调没有在夜店时凌厉,也没有公司里收敛,带着游刃有余的散漫。
“错误?”楼朔不甚在意道,“第一次见到云枝之前,酒局里其他朋友发我消息,说包厢里有个长得很对我胃口的漂亮人类。看到以后,确实很对胃口,那就无所谓是对是错。”
“这辈子那么长,能在有兴趣的人身边,总比被利益困在办公室里好。何况未来变数那么多,错的也能变成对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