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所有医学生一起念过宣言,即便自己后来待在研究院里不常接诊病人,也牢牢遵守着自己说过的话。
宴焕是自己的患者。
良心和尊严告诉他,自己不能允许ragn对患者做出这种事。
阁楼是木质的,整个燃烧了起来。他用外套裹住宴焕,抱起来往楼梯口撤离。
宴焕被打了半麻醉,动不了,只能被薛风疏护在身后,看着蹿起来的火焰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还能活么?我想家了,我再也不随便溜出来了。”他绝望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好玩。”
眼前发生的种种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心知不能添乱,可失控地啜泣了起来。
薛风疏感觉到宴焕趴在自己身上哭得特别惨,心里绷不住恐惧。
泪水渗过衣料,滴落在自己伤痕未褪的肩头。
他侧了侧身,挡住灼热的火焰,让宴焕可以好受一点:“再等一会,就一会,不会超过两小时。如果你还能相信我一次的话……”
被烫得后背刺痛,烟也熏得眼睛睁不开,可他腾不出手护住自己。
“我向你保证,你爸妈落地的时候,就能看到你。”
·
一声爆炸响,自己居住过二十多年的阁楼起火了。
云枝没懂里面发生了什么,心急如焚地喊了几声薛风疏的名字,里面也没人应答。
看到有仆人过来救火,他抓住个眼熟的就说道:“报消防啊!”
“老、老爷的生日……”仆人怕这干扰了会客厅那边的氛围。
“要不是不想让他的生日变成你们大少爷的忌日,就快点去做。”云枝说。
交代完,他转头一看,楼朔和楼凭被严重炸伤,该消停了才对,却在逃生后依旧朝着对方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