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认一人为主,一身的喜怒哀乐、荣辱生死都只系在了她一人身上。
季凌霄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耳边是他一下又一下激烈的心跳声。
……
季凌霄同崔歆带着圣旨准备去跟郭淮会合,刚出宫门,跟着郭淮的小厮便急吼吼地冲过来,慌张道:“我家郎君在城门口跟人打起来了。”
哈?明明让郭淮去拦住唐说的,怎么就到了动武的地步了?
季凌霄与崔歆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可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了,两人骑着马便朝着城门口冲了过去,离城门口越近人越多,也越难以驱马。
季凌霄直接将缰绳在手上缠了几圈,防止马蹄踩到行人,她的手都勒红了。
“这样不行……”崔歆盯着她红通通的双手,皱紧了眉,突然扬声道:“圣旨到!”
他加大了声音,吼道:“圣旨到!”
季凌霄吃惊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这位一向游刃有余的崔家玉树如此失态的模样,不过,他的方法很好用,拥堵的行人皆兴奋又惊讶地望来。
季凌霄高高举起手中的圣旨,灿烂的阳光洒在明黄的锦缎上,一瞬间光芒万丈。
马下的众人乌泱泱地跪下,她从一个个黑乎乎的头颅中终于看到了两人。
郭淮阴沉着脸,眼眸中交杂着痛苦和恨意,他脸上的那块鲜红的印记,艳的几乎要从他的脸上飞出来。
他正面对着那人,嘴角一片乌青,唇上刮破一块皮,头发半散,衣服凌乱,看样子像是被人好生摧残过一般,可即便如此难堪的境地,他身上仍旧笼罩着一股莫名的仙气,这种气质让他即便被人劈头盖脸的揍上一顿,看上去也只是多了几分凄然,宛若被折断翅膀的仙鹤,鲜血与惨状也成了一种凄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