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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裴谙酒醉后自己亲口嚷嚷的,还在人家酒楼的墙壁上提了一首打油诗来吹嘘这大物呢!”

“你还记得那诗吗?”

“好像是……好像是……嘘嘘——不行尿意上涌恰似江河倒灌,实在忍不住了……”

这人刚准备开闸放水,谁料,一人影竟突然从草丛里钻出,动作极快地抹过两人的脖子,两人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的倒在了草丛里,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抱歉了,”李斯年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笑容温柔:“要让你憋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李斯年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一挥刀,身后的士兵皆无声地拔出刀来,寒光乱闪,月色带霜。

一场悄无声息地屠杀正在乌云山上上演。

与此同时,一只洁白的鸽子扇动翅膀从被人翻动的草丛里飞出,“咕咕”几声落在了一处窗沿上。

窗内,一灯如豆,白忱捏着那薄薄的信纸,低声念了几句,又忍不住皱眉。

“究竟是要做什么?是真陷害?还是无意泄露了真相?裴谙啊裴谙,这让我究竟该不该信你呢?”

裴谙虽脑子一根筋,却有万夫莫敌之勇,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若非他自己走进监狱里,一般人怕是很难能制住他。

可是,说不定,裴谙就是这样想着,才故意给他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白忱深深叹了口气,深觉没有得力的谋士在身边的难处,他忍不住想起在乌云村里遇见的那一行人,无论是郎君还是侍卫,亦或者账房,甚至连那位不怎么出言的小娘子都不像是凡人,尤其是那位娘子,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她打转,她才是这一行人中真正的中心。

这些人究竟是何人?与这封信出现的时间也未免太过巧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