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抬头。
季凌霄认真地对他道:“你有举世无双的才华。”
他狂傲,他不羁,他在在意的人面前却自卑的让人想要怜惜。
季凌霄不知道自己有几辈子可供挥霍,也不知道会不会还会遇见他,但她想至少每次相见的时候,她都要告诉他——
“我仰慕你的才华,钦慕你这个人。”
言语是最醉人的美酒,郭淮此时已经微醺了。
她推开窗户,望向灯火如昼的冰灯夜市,回身道:“要不要偷偷溜出去?”
她朝他伸出了手。
他一把抓住,点了点头。
——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两人走在冰灯的夜市中,看着用冰雪雕成的各式各样的灯,烛光在晶莹的结构中发出朦胧的光芒。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个雪白的面具,面具的额头或者脸颊有用朱砂勾勒的花纹。
季凌霄面对着面具发呆,她觉得这种运笔的手法有些熟悉。
“白兄。”
她扭头,立刻惊艳住了。
灯火阑珊,郭淮青丝垂下,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雪白的面具,面具上用血红的朱砂勾勒出一朵昙花,看不到他那张可怖的脸,反倒显得他身姿凛然,如诗如画。
他好像也成了一朵昙花,一朵只在夜间开放昙花,一生只开放一次,一次只为一人开放,一次便足以惊艳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