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因为酒醉昏睡了一天,等第二天又喝酒,又醉,就这样将我关在仓库里足足五天,那仓库没有窗,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我不哭了,我拼命地道歉,可是依旧没有人理我,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最黑暗的五天。”

辛瑷突然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庄良低下头,喃喃:“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而且你这样并非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你父亲该负主要责任。”

他的手还在发颤,这次可不是因为那些恐怖的记忆,而是因为她。

——她的主动靠近,让他太兴奋了。

她的存在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落入水中的救命稻草,他不会放手的。

庄良反手握住她的手,眼睛被体内的热气熏得发红,却对她勾起了嘴角,用艰涩沙哑的声音道:“你怎么能自己跳下来呢?你看你受的这些伤……这些都该伤在我身上的。”

辛瑷摇了摇头。

他突然仰头对着上面的林子大喊:“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

他咳嗽了一声,朝旁边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你别喊了,你发烧,嗓子也一定发炎了。”

“没事。”他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眼睛里尽是执拗。

“救命——”

也许是老天怜悯,他不过是喊了几次,便听到了回答。

“谁?是谁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