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原已过去好多年。 当初的小孩子快成他的填房了。
霍之潇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扶在安瑜胳膊边的手缠上了他的腰:“去里屋吧。” 安瑜想拒绝,可他明白,事到如今,就算他把姐夫赶出门外,也没人会信他们是清白的了。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强撑着走到床边,跌在被褥上,急促地喘息。
姐夫说的是对的。 霍家的药不会让人失去神志。
安瑜看得清被子上绣的石榴花,摸得着冰冷的枕头,也听见了姐夫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霍之潇替他推开了里屋的窗,又点燃了桌上的熏香。 安瑜偏过头去,看见了姐夫修长的双手拢着一点猩红色的火光,映得指节处冷白异常,竟格外好 看。
他无端回忆起安欣疯魔时的哭号—— 这双手沾过血,杀过人。
可那又如何? 安瑜是喜欢这双手的。
下腹又卷起一波热浪。 他成了春日里化雪的枝,开出一朵泪莹莹的花苞。 霍之潇脱了外套,手搁在西服纽扣上,只等他开口。
安瑜开不了这个口。 他攥着衣摆,泪一行又一行落下。
他想起安欣,想起苗姨娘,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最后才想起他自己。 难道姐姐死之前,他都要和姐夫偷吗?
安瑜想着想着,眼前忽然落下一片温热的阴影。 霍之潇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当不是我。” 他浑身一震。
霍之潇坐在床边,将他拢在身前,细细解了腰带,又扯过被子,盖住他打摆的双腿:“会吗?” “不……不会。”安瑜一开口,就是呜咽。 “不会也没关系,”霍之潇垂下眼帘,鼻尖贴着他细嫩的后颈,哑着嗓子哄,“姐夫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