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去让他们烧热水。”霍之潇捏了捏安瑜的腮帮子,“你姐住的屋子没通热水,姐夫舍不得你累完 了还要换房间歇息。”
还有些话,霍之潇没说出口。 安欣吵着闹着要住到老房子里,就是为了躲他。
连热水都不要了,宁可住在冻手冻脚的屋子里,也不肯靠近他半步。
一个避他如蛇蝎,一个缠他如胶似漆。 这对姐弟啊……
霍之潇重新回到屋里,安瑜已经裹着被子坐起来了,白嫩嫩的脚尖搁在床头,点着床单上的鸳鸯戏 水图发呆。
他人其实也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散发着绵绵的潮气。
“姐夫。”安瑜瞧见了霍之潇的影子。 男人连影子都是有侵略性的,顺着屏风,横插过来,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 “发烧了还胡闹。”霍之潇替他把被子裹好,握住了那只瘦削的脚。 若是寻常人家的少年郎,十七岁已然有了成年人的轮廓,可安瑜是安家的庶子,不被重视,日子艰 辛,人便瘦小,身上依稀还有青涩的影子。
“姐夫。”他又唤了一声。 霍之潇把屋里的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继而翻身上床,解开腰带,卸了枪,躺在了安瑜身侧。 安瑜犹豫了一会儿,冰凉的手指滑到了姐夫的手边,小心翼翼地钩了钩。 霍之潇被逗乐了,转身面对他:“不怕?”
“怕什么?” “也是。”霍之潇凑过去,搂住安瑜的腰,“姐夫疼你,不怕。”
其实安瑜是怕的,但他不能说怕。 他想起苗姨娘,想起安荣,就知道自己没有怕的理由,也没有逃避的借口。 自然,他对姐夫也是有好感的,可是再多的好感在生存面前,都是空谈。
所以安瑜抬起腿,缠住了霍之潇精壮的腰。 他不会做别的,只知道抬起腿,借着昏暗的光,懵懵懂懂地舔姐夫的唇。 是真的舔,细软的舌滑过青青的胡茬,再软绵绵地贴上嘴角。 他不敢一下子就舔进唇缝里去,只敢徘徊在嘴唇边缘,小狗般讨好地蹭。 霍之潇也不教安瑜,反而伸手扶住他的腰,修长的手指自顾自地往股缝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