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成了刽子手?
安瑜越想越生气,在脑海里把和婆子争吵的画面反反复复回想了七八遍,吵了个心满意足才罢休。可当他看见空无一人的卧室时,鼻子又酸了。
说到底,他和姐夫就是在偷情。什么两情相悦,什么一见钟情……只要他还没成填房,就上不得台面。古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或许姐夫对他,真的只是新鲜而已。
安瑜枯坐在床上,昏昏沉沉发起了烧。
半梦半醒间,霍之潇回来了。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在床边回荡,须臾后,一声叹息,紧接着是更加纷乱的脚步声,安瑜偷偷睁开眼睛,看见了医生的脸。
医生说:“又跑出去吹风了吧?”
霍之潇的脸色沉下来,坐在床边捏他的手腕子。安瑜恹恹地扭开头,不回答医生的话,也不去看姐夫。
好在他是普通的伤风,医生留下药就走了。霍之潇却不似平常那般来哄他。
安瑜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自怨自艾,不过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几个呼吸间,就蹭到姐夫腿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扯男人的军装下摆。
“不是不让你出门,”霍之潇俯下身来,吻他的唇,“是怕你一直病着。”
“姐夫……”安瑜一开口就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