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家,霍之潇抱着安瑜回了卧房,将窗帘用力拉上,然后弯腰替小少爷脱裤子。 外面的还好,脱到贴身的衣物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雪白的布料洇湿了一大块,安瑜没有骗人,他真的湿了。
躺在床上,安瑜反而没在外面时那么敢浪了,他抱着枕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腿间:“怎么……怎 么这么多……”
霍之潇闻言,大手往他腿间一罩,薄茧蹭过柔软的穴口。 安瑜屏住呼吸,扶着腰跌进柔软的床榻,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双腿颤抖,脚趾猛地蜷缩起来。 片刻后,霍之潇起身寻来帕子,指缝间滴滴答答落下的全是水。
安瑜面红耳赤,弓起腰,像虾。 他看见姐夫腿间鼓起了好大一团,不用摸,就知道好吃。 可是他不能吃。
但安瑜想离姐夫近一些。 他披着被子靠过去,从霍之潇的身后伸出了手。
“嗯?”霍之潇偏头,“还难受?” “没姐夫难受。”安瑜跪在霍之潇身后,细声细气地说,“是我……害得姐夫难受。” 霍之潇好笑地揉他的头发。
“等孩子出生,我好好补偿姐夫。” “胡话。”
“不是胡话。”安瑜气咻咻地反驳,“我会的多呢。” “你会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我会什么,都是姐夫教的。姐夫教得多,我就学得多。”
可不得了,安瑜都会说荤话了。 霍之潇捏住他的指尖,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捏,满眼都是温柔。
安瑜显怀的时候,天气正暖。 霍之潇也不同意他出门了,安瑜只能在帅府门前晃晃。 而在安家苟延残喘的安老太太也真正到了弥留之际。 不得不说,霍之潇派去的医生医术高明,竟真的硬生生吊住了老太太一条命。
“这就不行了?”霍之潇听着医生的汇报,遗憾地冷笑,“还想阿瑜肚子再大些的时候动手……罢了, 现在也行。”
“爷,您的意思是?” “她既然咒阿瑜要不得孩子,咒帅府绝种,那就让她来亲眼看看吧。”霍之潇屈起手指,轻轻地敲着 面前的桌子,“对了,不要忘了提醒她,真正绝种的是安家。”
医生会意,悄悄离去。
半日后,瘦骨嶙峋的安老太太被偷偷带到了一处阁楼上。 她鼻歪口斜,浑浊的眼睛木愣无神。
医生却知道她还有意识:“安老太太,我知道你的眼睛已经瞧不见了,但是耳朵还好使,那就听听 吧。”
安老太太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串无意义的呻吟。 她不知道自己能听见什么。 但是安老太太很快就听见了——
“阿瑜,阿瑜慢点。”拎着马面裙的五婶婶追在安瑜身后,跑得气喘吁吁,“你怀着孩子,怎么能乱跑 呢?”
他回头,笑容满面:“五婶婶,您别追我了。” 五婶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等你家少帅回来,我一定告状!让他来教训你!” 安瑜才不管呢,他跑远了。
安老太太呜呜地哭号起来。 医生厌弃地蹙眉:“听见了?” “不……不……”
“不可能?”医生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关上了窗户,“怎么会不可能呢?安老太太,您应该高 兴,安瑜怀上了咱们少帅的孩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兜兜转转,只有偏房活得快活! 安老太太想到自己惨死的孙子,早在乱坟岗化为枯骨的孙女,以及破败的安家……原来姑爷不杀 她,就是为了今天! “还有啊,少帅让我提醒你,”医生笑嘻嘻地蹲下来,盯着安老太太浑浊的双眸,一字一顿道,“已经 死了的大少奶奶做的事,你不是完全不知情吧?你知道她死之前看见了什么吗?” 安老太太开始神经质地抽搐。
医生凑近她,轻声细语:“她看见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都回来了,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呢。” 想明白一切的安老太太猛地咳嗽起来,像块腐烂的肉,双腿一蹬,眼里最后一丝生机也消散了。
医生早有所料,有条不紊地让人将安老太太用草席裹了:“扔在乱坟岗吧,安欣在那里等了她那么 久……是时候让她们团聚了。” 安老太太就这么没了,比安欣走得还潦草,在帅府的安瑜都没听到消息。 不过就算他听见,也不会在意。
又一年冬天,帅府的小填房生了。 帅府是什么地方?
躺在床上的安瑜睁开眼,听着窗外的鞭炮声,迷迷糊糊地想,这儿是他的家。
睡意朦胧间,霍之潇抱着孩子从屋外走进来。 安瑜勾起唇角,悄悄叫了声:“姐夫。” 温热的掌心贴在了他的脸颊上,继而是滚烫的吻。
命由我造,福自我求。 安瑜的福还在后头呢。
第48章 番外·1 产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