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吗?”李怀书生怒,“明天让秘书换一个。”
苏槐慢慢地抬头,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李怀书,没有任何温度,转眼又消逝不见,仿佛只是错觉。
李怀书微微别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李怀书有点心虚,苏槐不可能发现的,他隐藏得那么好。
李怀书轻抚苏槐的头,心软得塌下一角,自责得:“都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
苏槐默不作声,李怀书心尖发疼。
他的小妻子从小就这样,即使疼也什么都不会说。
娇小的苏槐裹着被子,身上披着外衣,双腿屈膝,手捧着盛有温水的玻璃杯。
她脸色委实苍白,就像一个将要命不久矣的病人。
美人即使是病入膏肓,也只是平添几分病弱之美。
李怀书心疼得伸手想抱抱她,出乎意料,苏槐不留情地一把推开。
李怀书一愣,苏槐眼睛缓缓往下一瞥,语气有些嫌弃:“脏。”
真脏。
简简单单一个字,让李怀书就像掉进地狱一样。
然后他才发现,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哪里蹭上了一层黑漆漆的东西,顿时松了口气。
他笑着解释:“可能是在停车……场蹭的。”
是魏媛的指甲油!
李怀书脸色刷白几分,他连忙看几眼苏槐,见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心稍稍放下。
该死的魏媛,难道就不知道他要来见槐槐吗!李怀书脸色铁青。
“我想回去。”苏槐垂眸,声音还是闷闷。
苏槐只是在气李怀书好几天没过来看她,李怀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