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芬玉看苏槐茫然的表情,立马猜到了她的惊疑。
农村的人思想不开放,保守的性格确实会让他们对她的提议感到惊吓。
她忙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们平常两个人相处有点不太好, 所以想让你们都解放一下, 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都不知道,外国人离婚都是常事,过不下去就各过各的。”
“陈老师什么意思?”苏槐手有些颤抖地问。
“苏槐我真没别的意思!”
陈芬玉似乎有些急上头了,解释都有些颠三倒四。
“我就是看你们之间不怎么交流,以为你们关系不好, 再加上陆医生人知识分子,琴棋书画都通,你大字不……不是,就是你们相处太怪了,可能不太适合在一起,为了你们未来的幸福,你们应该自己找找去路。”
陈芬玉的语气没有咄咄逼人,甚至就像是真心为他们好,但却莫名其妙的让苏槐心里堵得快要不能换气。
“陈老师 !”苏槐气得嘴唇哆嗦,大脑晕眩,她维持自己最后的冷静,“如果时辉想要离婚,我绝对不拦着他,但他不提,我也没兴趣做多余的事,请你不要以别人的标准来要求我!”
“你先别气别气……”陈芬玉看苏槐气成这样子,连忙说道:“深呼吸,别着急……”
苏槐紧咬着唇,顿觉早上吃的甜糖都变成了苦得发颤的黄连,舌根里面全是苦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槐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脸上也捡回了半丝血色,但惨白的脸色仍旧吓人。
屋外的月亮升上广阔的黑暗天空,银辉在朴素的乡村地面铺上锦缎,乡间里幽静的小道还有一些往家赶的人。
而陈芬玉本来也应该早就走了,但是看苏槐这样子,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那她就有理说不清。
她一直守在苏槐的身边,紧张兮兮,深怕苏槐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