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辉把背上的东西提起来,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 没有忘记夹在后座的老旧雨衣。
白天闷热无比, 晚上却莫名其妙的凉了下来,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
这么晚了,苏槐还没睡吗?陆时辉眼里闪过疑惑。
又在等他?
他大步往前走,在大门面前停了下来。
早就跟苏槐说过不要等他,难道今天是有事要跟他说?
陆时辉朝大门轻轻推了推,奇怪的是门已经从里面栓上了。
他又沉声叫了句苏槐,里面没有人应他。
院子一片寂静, 除了院子里的昆虫叫声和远处隐隐约约的狗叫外, 万籁俱寂。
陆时辉只好绕个圈, 上了屋子后边的楼梯。
他在缝得严实的衣兜里翻了翻,有点困难地拿出钥匙——
陆时辉的每件衣服都会有这个兜,因为他怕自己会把钥匙落在什么地方,然后进不了家。
他把手上的东西拿好, 然后用钥匙往钥匙孔里一捅。
没想到他还没有任何动作, 门就突然自己开了。
陆时辉微微错愕。
家里条件不好,他每天都省吃俭用的攒钱准备给苏槐治病。
而苏槐也很乖巧,从来不会浪费东西,能省就省。
陆时辉出外诊时,回来的时间经常不定。
有时地方近,病不麻烦, 他可能中午才过就回来了;有时看病的地方比较远,他甚至可能第二天早上才到家。
苏槐的作息时间和村里人的差不多,差不多都是天黑了没多久后就睡了。
嫁给他后,苏槐晚上也在大厅里等过他几次。
不过后来发了几次低烧,她就不敢再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