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嘴唇翕动,声音模糊,只能依稀听得出是冷。
陆时辉觉得心尖尖都在疼。
他稳稳地将她抱在怀中,苏槐靠在他身上。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慢慢传到陆时辉心里。
他的脸色依旧是平日里的冷淡,除了眼角多了几丝焦急外,看不出什么怪异,可跳动得极快的心脏,则把他内心的慌乱全都给暴露了。
他和苏槐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场情况。
以前也就是犯个小病,咳嗽几下,有时会低烧或者嗓子疼。
高烧发的这种程度,真是一次都没见过。
因为不可避免的原因,苏槐的身体从小到大都很弱。
陆时辉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不管再怎么多事也会坚持让她喝药。
而苏槐最了解自己,她也不想拖累陆时辉,因此只要陆时辉让她做的事,她都会听话去做。
不管药再苦,她也能一饮而尽。
他和苏槐都很注意这方面,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无缘无故地,怎么烧成这样?
……
苏槐紧闭着双眼,睡梦中不时有人用湿毛巾帮她擦脸擦手。
凉爽的温度让她感到舒服,胸口闷着的郁气也慢慢消散。
她的嘴里还是苦涩得要命,这种味道还没下去,就又被灌进了另一种味苦的药。
恍惚之间,苏槐皱着眉头想要拒绝,但一个人的大手却止住了她的乱动。
然后唇间突然一软,药被慢慢送入她的口中,苏槐隐隐约约猜到那个人用了什么方法。
耳边不时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像有人贴着她耳根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