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过神来,对于裴瑄这种一言不合就说公事的习惯实在有些无奈。
“朝堂什么时候平静过?”
“长孙无忌最近动作有点大。”裴瑄很干脆的说道:“李承乾手下很多人都被长孙无忌给坑了。”
李恪勉强让自己脸上不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说道:“跟吐谷浑使者有关?”
“没错,吐谷浑包藏祸心,李承乾早就知道,只可惜现在没人信他,就连圣人也不过是将信将疑,他没办法只能私下做些手脚,只是却被长孙无忌给破坏了。”
何止是破坏,长孙无忌直接趁这个机会将李承乾手里的一些人给削成白板了好吗?李恪原本不知道现在李承乾手上有多大势力,然而裴瑄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有数了,他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有点不对,长孙无忌怎么会突然针对李承乾?”
李世民和朝中大臣或许不会这么觉得,毕竟长孙无忌的门人参人一参一个准,那些都是证据确凿,而且性质很严重——破坏邦交这性质能不严重吗?
李承乾就算心里恨死了也只能咬牙认下,好在没有人怀疑是他动的手脚,毕竟李承乾没有这个动机,至于那些人的动机,朝堂党争呗,还有什么呢?
裴瑄轻声答道:“李承乾对长孙无忌一向比较敷衍。”
李承乾对长孙无忌也没表现出不喜欢,反而十分尊敬的样子,然而在别人看来是尊敬,对方是不是真的尊敬长孙无忌这样的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一来二去,他自然就心生提防,长孙一脉如今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不假,可这些都是建立在圣人对长孙系的优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