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离虽然被捏的缺氧但因为本身是鲛人的关系,倒没觉得太难受,难受的是心而已。在他昏过去之前,看到的就是秦潮的冷笑,而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醒来之后,一睁眼触目所及的是十分漂亮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尽皆贵重,让言稚离恍惚间以为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是做梦,然而他也知道那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情,因为他的脚上还拴着一条漂亮的链子。
那链子很细,如果不是与床帐相连恐怕会被认为是脚链也说不定,只是当言稚离费劲心思也没有打开这金链之后,他就知道这东西只怕并不普通。
他裹着被子环视四周——不裹着也不行,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薄的能够朦胧看到身体的白纱,这让言稚离觉得十分怪异。床下没有他的鞋子,他下来之后赤脚走了一遍,发现这链子的长度刚好到门口,让他能够站在门口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这是要囚禁他吗?言稚离皱了皱眉,看秦潮之前那个样子,他还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了,如今……这是来了个金屋藏娇?
不得不说,这个成语真的是十分应景,这屋子只怕比金屋还要贵重许多。言稚离慢慢走回去坐在床上尝试运功,却发现他的修为并没有被封禁,转念一想他就明白,秦潮只是不怕而已,因为秦潮实力够高,所以哪怕他身上的修为还在,也逃不出秦潮的手掌心。
只不过他身上的百宝囊和储物镯却是都没有了。言稚离有些不习惯的摸着空空的手腕,开始思考萧泽语和北辰星君到底什么时候能赶来,这两个人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被囚禁却并不惊慌的原因。
反正看如今这意思化为魔龙的秦潮大概是不会轻易弄死自己了,只希望他现在别去做下日后后悔的事情来才好。
就在言稚离担心的时候,秦潮回来了,他似乎一回来就直奔这间屋子而来,看到言稚离清醒的坐在床上的时候也不意外。言稚离抬头看向那个走向自己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在看到那双血色的眼睛之后他就知道秦潮如今还是那样并没有清醒过来。
秦潮身着黑衣,整个人显得杀气腾腾,走到言稚离面前的时候发现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或痛苦或害怕的意思,不由得挑了挑眉。如今他喜欢看别人痛苦未畏惧的模样,遇到一个不畏惧的他就不舒服了。
言稚离看了他一眼之后就低下头一句话不肯说,秦潮却偏偏不放过他,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说道:“没有什么想问的?”
言稚离很干脆地说:“没有。”
秦潮被噎了一下,见他垂眸不再看向自己不由得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可惜……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他说得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言稚离听了之后呼吸一窒,秦潮察觉到他的变化之后忍不住微微一笑,结果没想到言稚离很快就平复心情说道:“那也未必,当年你被困在龙宫密牢里的时候,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也出不去了?可如今你还不是出来了?”
秦潮脸色变得很难看,半晌之后他冷哼道:“我知道你在等谁,不过你放心,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
言稚离心中一沉,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想必你也不会吝啬于让我知道你是谁吧?若是想要报仇雪恨隐姓埋名又有什么意思呢?”
秦潮打量了他半晌最后放开他的下巴,坐在他身边一抬手将他身上的锦被扯下,上上下下打量着言稚离的身体。
一层薄纱并不能遮挡什么,反而因为带着一丝朦胧的遮掩让人更加心痒,言稚离抿了抿嘴强忍住直接就揍的冲动,大大方方任由对方看个够。他知道这个占据着秦潮躯壳的魔龙大概并不是真的看上他,只是想要用另外一种方法羞辱罢了,虽然言稚离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方越想看到什么他就偏不让对方得逞。
羞辱这种事情也是一样,当你越是在意对方就越是得意,反正言稚离自认为身上的零件没多也没少,他有的对方都有,看就看吧,还能掉块肉?
魔龙轻笑一声:“你倒镇定,告诉你也无妨,吾名镜尹。”
镜尹?言稚离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而后不得不放弃,他没听说过这个人!
镜尹似乎也不在意,欣赏够了对方那完美无缺的身体之后,一抬手就将言稚离拽到了怀里。言稚离身上一僵,虽然对方占着秦潮的身体,但是他还是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再加上镜尹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言稚离不得不挣扎了一下,不过他的挣扎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魔龙将他箍的更紧,右手也极其不老实的探了进去,言稚离忍无可忍地攥住他的手问道:“你之前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