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叫邓昆仑眼皮要抽筋的,则是二嫂的声音:“妈,我刚才问过汤姆了,老三和媳妇压根儿就没睡在一张床上,我十八的时候都生了建设和团结俩了,樱桃都不跟老三睡一块儿,就为这您都可以长住他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跟这个没关系,娘生在旧社会,长在新时代,不讲旧社会早生孩子早好的那一套,娘给孩子们苦伤了,现在要的是啥,是得让樱桃服娘,知道娘是这家的大家长,隔三岔五请娘到小白楼住住,指导一下他们的生活,明白不?”毛纪兰同志,似乎还是一家子里最讲道理的一个?
“叔叔,上回奶奶来过,给婶婶气走啦。”汤姆从门外冲了进来,也是一脸的如临大敌。
邓昆仑也知道,他强势的母亲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女人,雄心勃勃,她只想夺权,而苏樱桃在权利面前跟他的母亲一样睚眦必较。
总之,小白楼这么一个小小的家,母亲和妻子现在想掌控彼此,谁也不肯让一步。
刚才还在生闷气的邓博士,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东方婚姻中的真谛,母亲和妻子终于要正式交锋了。
这时候怎么办?
哪里还有什么闷气可言?
哪怕苏樱桃再雄心勃勃想干g委会,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
而他的母亲,曾在当儿媳妇的时候,从自己的婆婆那儿学到了丰富的经验,然后亲手调教了三个乖的像小鹌鹑一样的儿媳妇的女人。
今天她终于又杀气腾腾的,杀上门来了。
“叔叔,我去喊我婶婶吧,让她回来把奶奶赶走?”汤姆说。
“是你跟你二婶婶说,我和你婶没睡在一张床上的?”邓昆仑记得汤姆不是个话多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