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昆仑早晨起来以后,特意把那件开襟的羊毛衫给脱了,而且还换上了毛呢料的黑色西服,穿的极为正式。

当然,换掉那件沉闷的干部装,西装,三七分的分头,头发根根分明,眉眼犀利,这博士立刻变的又高又帅又精神。

苏樱桃本来想劝劝博士,他穿这个给人逮到了容易作文章。

不过估计这是他想要哀悼先辈的方式,也就作罢了。

一般不会被食物诱惑到的珍妮要出门前,还得先给那盆河虾换个水,以保证它们不会在现在的水里给闷死。

换水的时候小丫头就在不停的抿嘴巴:想想吃虾就觉得好馋啊。

这不大家刚刚换好衣服,一家子人准备要出门,就听外面一阵特别重的脚步声,而且有个人咳了一声。

“是郑凯来了,博士,郑凯那种人没什么文化素养,你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我由衷劝您一句,就别跟他斗气儿了,我把他打发走,行吗?”

也是考虑到邓昆仑昨天给郑凯气的不轻,苏樱桃觉得他好容易休息一天,而且要面对那么沉重的事情,干嘛带那么一个人给自己添填。

“真的是郑凯?”邓昆仑居然这么问。

“是他,脚步重,因为抽烟经常咳嗽……”苏樱桃皱着眉头,只听啊颓一声,简直差点气的没跳起来:“这家伙把痰吐我花园里了,气死我了,我要打死他。”

这家伙,不把他变成自己农场里最得力那头驴,她就不姓苏。

“邓博士在家吗,今天就让我这个无产阶级,陪着你这个洋博士出去走一走,指导你的工作吧。”郑凯在外面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