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立刻挺了挺胸,毫不胆怯的回望着他。

“行了吧诸哥,你是领导家的大公子哥儿,他一土孩子跟你有什么可像的?”另一个拍了这人一把说。

“你别笑,他叔是个好人,真好人,咱们这趟就是来找他的。”这人笑着说。

另一个人看这人一本正经,笑着说:“看你一路飞奔秦州,那么着急,我一直以为你约的是个女同志。”

“真不是,为了咱们光荣的革命,我准备干点正义的事业。”这位叫褚岩的男人提起裤子,扭着胯,摊着双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

这俩人说说笑笑,又上了车,慢慢的,开着他们瘪了胎的车在路上走着。

汤姆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见过那个个头高高,长相吓人的军官。

于是跟一帮小伙伴抱着猫,甩哒甩哒的,提前跑回机械厂了。

一到家,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焦糖味儿,汤姆以为家里在爆爆米花,跑的更快了,推门进屋,桌子上摆着四碗颜色焦褐,看起来脆脆的东西,他都顾不上洗手,叨了一嘴,顿时嗷的一声:馒头片,外面是焦脆的,微微带点苦,里面是软软的,又甜又香,比爆米花好吃一万倍。

“洗了手再吃,你看你手上的毛。”苏樱桃拍了汤姆一把说。

邓昆仑拿着勺子,抿了一口奶,一直看着苏樱桃,虽然艰难,但终于还是开口问了:“我完全没想到,我母亲会这么干?”

关键时刻捅刀子,在农业部的专家要下来之前甩手不干,这时候,苏樱桃上哪儿找一个能管理农场的人选?

这是东方式的内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但他母亲偏偏还真就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