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是农场的羊倌,就能训我农场拖拉机队的女车手们?”苏樱桃说着,伸手一把搡在张平安的肩膀上:“就凭你的羊倌身份,孙紧也是你能搡的”
这家伙记吃不记打,让他当羊倌他还能老实点。
今天徐主任忙,让他帮忙招待一下客人,他立刻就开始虎假虎威了。
拖拉机就停在万人坑的边上,张平安就站在湖边,给苏樱桃这一把搡,险些掉湖里去。他在湖边打了打摆子,要不是褚岩伸手一把,就得掉湖里去。
今天因为来了专家团,本身就乱糟糟的。
而刚才,褚岩跟着张平安,也刚刚到拖拉机旁边,集合了五个女拖拉机队的队员们。
他一直在看孙紧,怎么看,这个脸盘大的像月亮,胳膊比他的还粗的女同志,都不像别他车的那个,但她身后的拖拉机,分明是原来哪一台。
所以他心里有点疑惑,还有点失望。
男人嘛,得有点正义感,仁慈感,他看着孙紧的大脸盘,突然间没了想欺负一下这女同志的心理,想转身走人了。
恰好这时候苏樱桃走过来了,卡其色的,卡其布的衬衣,下摆掖在裤子里,自己用绵布织的裤腰带,锁扣倒是铁的,系在窄窄的腰上,衬衣袖子挽在半臂,盘个小发髻,裤子是上宽下窄的那种工作裤,一身精精干干,而且只看一双眼睛,里面只传达了三个字:不好惹。
褚岩舔了一下唇,眼看着她吼了张平安一句,没说话。
再看着她一把差点把张平安搡湖里,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