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了一口烟,他指了指额头上的印子:“还记得不, 你别了我的车,这儿一大块肿还没消呢,这儿,你再摸摸, 好大一个包。”
侧面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包,也是她别车的时候给撞的。
苏樱桃想起来了,有一回有一辆老嘎斯里,有个人一直拿镜子照着自己,玩反光,原来就是褚岩啊。
她穿的是一脚蹬的小皮鞋,军区卖的特供皮鞋,为防磨,下面都要先打几个铁掌,蹬在地上,嘎嘎作响。
褚岩就堵在她面前,还在抽着烟,摊了摊双手:“撞我的事儿就算了,我那儿有辆老嘎斯,想不想试一把,走,我教你怎么开。”
梦里的苏樱桃跟褚岩经人介绍,被他那种看似吊儿郎当,又亦正亦邪,还有点悲惨的身世所吸引的。
要按苏樱桃的脾气和愤怒,此刻开上他那辆老嘎斯,一脚油撞到墙上,跟他同归于尽都有可能,但是算了,理智告诉她活着更好。
转身,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一脚踩在褚岩的皮鞋上,原地转了个圈儿,笑着说:“博士的表妹对你非常满意,还有,博士的表妹想吃内蒙的烤全羊,你去给买两只回来,我觉得博士的表妹会跟你处对象的,可以吗?”
说完,她不顾张平安和孙紧的疑惑,几个女拖拉机手怪异的目光,转身,扬长而去。
女人要离了婚,身价自降一等,男人要离了婚,身价陡增。
首都最近跟褚岩走的很近的有两个女同志,一个叫苏曼,他母亲正在力推,还有一个叫东方雪樱,他大姐介绍的,苏曼是演话剧的,清纯派,东方雪樱是跳芭蕾的,红色娘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