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褚岩干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他救了博士的命,把博士送到她面前了。但是,要想调那帮物理学家,总理都搞不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搞得定?

这话听起来就不现实,绝对是个陷阱。

“我母亲是不是让你特别为难?”邓昆仑淘洗着米,又说。

苏樱桃深吸了口气,笑的特别寒渗:“应该是我让你母亲为难,因为她确实为农场立下汗马功劳,而我现在要卸磨杀驴了。”

时代在变,农场要继续往前走,曾经努力开过荒的毛纪兰已经不适合做场长了。就算她不闹,苏樱桃也要夺她的场长位子,更何况她现在闹的那么凶,苏樱桃夺她的场长位子,理所当然。

“你可真是……”邓昆仑抬起头,望着妻子,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这一块夹心饼干:“她也很辛苦,你就不能稍微对她软一点,说句好听的,压下矛盾?”

他有点生气,头一回,为了那么辛苦的,到了眼看六十的年级,还在辛辛苦苦,为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挖光阴的母亲伤心,但同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毛纪兰要戳着他的额头说他无能了。

苏樱桃心说,你把我介绍给别人处对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好意思说我亏待了你娘?

要是别人敢指着苏樱桃的脑袋那么骂,她早就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还不是因为,毛纪兰是他娘的缘故,她才一忍再忍的。

“所以,你上首都,也是褚岩邀请的,是不是?”苏樱桃转头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