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岩觉得自己简直是找抽,你说他一好端端的大男人,为什么那么好奇别人家的家务事儿,但是张平安一边喝着他的老茅台,剥着花生壳往嘴里丢着花生,一边兴致勃勃的讲着邓昆仑家的八卦。
这都一整天了,他还是听的兴致勃勃。
“我老丈人,原来市委的干部,就是给她一手下放到农场的。”张平安敲着桌子,指指自己:“我原来可是咱们厂组织部的干部,没办法,碰上她,就给她整到农场了,我那小姨子厉害着呢,所以我现在见了她都躲着走,昨天你碰她一鼻子灰,小事儿,笑笑就过去了。”
“邓博士的母亲呢,也听她的,你们厂的领导们也听她的?”
这是个女山大王,女土匪,女大当家吧?
一个能在农场当场长的婆婆,肯定有能力,她说换就换。
机械厂的领导们听她的,怎么可能,这机械厂将近五十年的历史,搞的像她是书记一样?
“也不全是,她有她的能力,这点咱们不能否认,但这回我估计樱桃有麻烦,她婆婆可是个泼妇,特别能胡搅蛮缠,我昨天就隐隐听说,有人鼓动毛纪兰,让她贴苏樱桃的大字报,这回苏樱桃怕是有麻烦了。”张平安半是担忧,半是想看好戏的样子,意犹未尽的说。
毛纪兰在农场里确实立了汗马功劳,而且现在农业部的专家们在,这时候苏樱桃要是真准备撤掉她的场长一职,毛纪兰破罐子破摔,贴个大字报出来。
影响坏不说,苏樱桃的g委会主任估计立刻都得给撤掉职。
这时候苏樱桃居然痴心妄想,还想让她哥来当农场的场长,那不是火上浇油?
张平安觉得这下肯定有好戏看了。
不过就在这时,司机小刘上前说:“褚哥,咱们该回首都了吧,你姐不是一直在等你,你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吧?”说着,小刘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