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什么就来什么,她正在看着表,不停的捱时间呢,一转眼,苏樱桃已经在她身后了。
“哟,小苏同志啊,这回咱们希哈努克先生对于接待特别的满意,等回了首都,我一定会在第一夫人面前好好嘉奖你。”包菊立刻迎了上去,笑着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把场面应付过去再说嘛,包菊可比谁都能屈能伸。
见苏樱桃并不回答,她又低声说:“小苏,你只是秦州一个小g委会的副主任而已,我知道你想问罗衡的事情,那跟我没关系,是第一夫人整的他,所以咱们相互给个面子,我要今天走不利索,你也别想好过,明白吗?”
她这声音又不大,褚岩还想录音,想得美,他离的远,包菊又是贴耳说的,怎么可能录得到。”
“包主任,咱不提罗衡的事情。我倒是想测测您对组织的忠诚度,你说像咱们俩这样的革命者,万一都给反动派抓了,能活下来的那个会不会是叛徒?”苏樱桃扬了扬手臂说:“就比如,咱们俩落到一帮黑五类的手里,能活下来的那个,会不会是叛徒,会不会背叛组织。”
“当然,不背叛组织,你怎么活下来?”包菊指着苏樱桃说:“你才会当叛徒,我可是宁死不屈的。”
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烈士,包菊才是渣滓洞里的叛徒吧?
要真是那样,这个女人就该在人民大会堂里揭发她,而不是现在,也不是此刻,在秦工招待所这样小小的一个招待所里。
叛徒活着出了渣滓洞,活在人民的掌声和鲜花里,而烈士却含冤而死,死不能安,还要被她咒骂,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一点。
但是,事情往往不是能由着人的理想来走的。
苏樱桃其实想暂时放了包菊,而且,她想接下来跟褚岩好好谈谈,毕竟他的生母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她想让褚岩至少找到证据,在更大的地方揭出包菊曾经背叛过同志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