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上的饭一粒粒取下来,全放进嘴里去了。

“秦露怎么在这儿?”看到秦露抱着湿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那一刻,博士拉下了脸,问说。

珍妮和汤姆几个,也看着头发湿潞潞的,从厕所出来的秦露。

秦露连忙说:“我马上就走!”

虽然因为毛纪兰,秦露对博士产生了一种鸡蛋是从鸡屁股里出来式的厌恶,但就在刚才,看他教育杰瑞吃饭的时候,那种跟大多数父亲完全不一样的,温柔又耐心的关怀,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了。

她反思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之所以一直默默的喜欢博士,恰恰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别的父亲没有,但是孩子最渴望的,属于父亲的温柔的缘故吧。

不过且不说这个,就像苏樱桃说的。

她其实是被秦钢的领导们利用了一道,摆了一道,摆完之后再摆一道。

而现在在秦钢,她是有名的女流氓,不检点,那些妇女不会善罢干休,说不定还会把她举报到省里。

就像苏樱桃说的,一味的去怪怨东方的人情社会,怪怨那些女同志愚蠢,怪怨她们,然后跑掉,就行了吗?

她要是跑了,或者死了,像刘伟民那样的人不得高兴死。

她既感性,但也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她已经做了好几次失败者了,不想再失败一次,再落荒而她。

她得去农场了。

哪怕将来她依然要回美国,但这一回,她不能让先是捧着她,然后又把她踩到脚底下,还鼓足了劲儿,喊了一群人批d她的刘伟民和刘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