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狗屁的钱,你只会骗人,你压根儿就没钱,你是个穷光蛋!”汤姆说。
“我有钱,我真有。”熊光弼说。
“在哪儿呢,你倒是说出来我听听呀,不说,你就是没有。”汤姆伸着手说。
熊光弼是那种会被激将法激怒的人吗,当然是。
他立刻就朝着汤姆怒吼了起来:“当然有,我现在就可以给我后妈打电话,让她把钱从我妈的骨灰盒里拿出来,给你。我给你一块钱,总行了吧?”
在他妈的骨灰盒里?
汤姆立刻揽过熊光弼,还拿手给他搧着凉风,提起熊光弼胸前挂的酱油瓶子给他灌凉白开。
边走边说:“来来,这五毛钱的副食票我送给你,我还让农场也在你的《义务劳动周》报告上签字,走吧,今天的你的衣服我都帮你洗,但是,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你的钱,到底在哪儿的骨灰盒里?”
……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昨天博士连着加了两天班,也在家休息,眼看就是六月,马上到夏天了,博士在教杰瑞学英文,在用英文跟他说话,说走,说跑,说跳,教他些简单的单词。
而苏樱桃呢,则在给自己做夏天的衣服。
博士和汤姆,杰瑞,珍妮几个都有的确凉的衣服,就苏樱桃没有。
她当然就要埋怨丈夫几句:“就在梦里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委屈过,连件的确凉的衬衣都穿不起。”
“梦里,那个三任同志,给你买的确凉?”博士于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