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几兄弟站在门口,局促的站着,东方式的热情,感激,以及感恩,浮在他们的脸上,一个个颤颤兢兢。
而本,在睡了一觉之后轻松了很多。
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芝士香味。
邓昆仑那位把不喜欢流露于言表的妻子,端了一盆汤进来。
她是用他带来的星星意面做的浓汤,他闻到鸡汤、红葱头和胡萝卜,以及芹菜,橄榄油的香味。
人习惯的都是自己原本适应的味道,而本折腾了一天,这样的意面会让他味口大开。
“饿了就吃点东西吧,可以在床上吃。”苏樱桃还是从张爱国家借了一张炕上可以放的桌子,把意面摆在了桌子上了。
一种很奇怪的吃法,汤盆、勺子,炕桌,这是张爱国的老父亲吃饭时需要的东西,给这个洋人用着刚刚好。
没人翻译,本也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就像30年前,毛纪兰曾经用中药治好他的癣一样,显然,刚才那些苦苦的汤汁,才是让他快速恢复健康,恢复食欲的良药。
邓昆仑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曾经的本当然不会信这种话,而且还嗤之以鼻: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吃不苦的药,只要你有钱,不需要忠言,因为金钱就是一切。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在他最无助,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确实是那碗苦药,让他快速的恢复了健康。
而毛纪兰的笑,更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对邓昆仑的苛待和追杀,他肯定没跟他的母亲提及过。
要不然她不会带着她的孩子,以如此感激,感恩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东方妇女,本上一次见面,还是30年前。她背上背一个孩子,怀里抱一个孩子,腰上还别着两把随时会走火的土盒子炮,凶神恶煞,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