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别开的脸转了回来,微微蹙眉看着他:“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之前不是好好的嘛?要是真不好了,还是听霍青的,赶紧请个大夫看看。”
说完秋容小声嘀咕:“又不是以前兜里没几个铜板的时候,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儿,对自己都这么抠。”
楚凌霄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笑得眉眼舒展,“没什么,我总会活到你想让我活着的时候。”
秋容没多想,只觉得他说话忒拐弯了,弄得人想一想就脑子打结,弄不懂他话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外面霍青竖着耳朵半天没听到老爷的回应,又听老爷太太聊得似乎很高兴,也只能失落地歇了拐去请大夫的心思,老老实实把马车往城外赶。
虽说霍青是府里最得老爷信任的,可也仅此而已。
霍青还不至于蠢到怀着“为老爷好”这种心思,就能无视老爷的意思,自顾自做主办差。
车轮碾着积雪前行,没多久,车顶上就堆了一
层积雪,马儿走得慢,霍青也不敢甩鞭子抽打。
积雪还没辗实的时候马车最容易打滑,只能这么慢慢地走。
好在马车里面有一应的软被暖炉,在路上多耽误些时间,也不碍事。
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楚凌霄蓦然心神一滞,若有所感地抬手将帘子撩开一点缝隙。
前方不远处,一身穿袈裟手持法杖的和尚,眸光似电地恰好与楚凌霄对视。
只这一眼,就让楚凌霄遭遇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危机。
霍青扯了扯缰绳,迟疑地往后面禀道:“老爷,前面有位大师,好像是要拦咱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