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最终需要有人背锅,也需要有人平息民愤。
李广寻思了一番,只觉卫绾过了一关还有一关,只有过掉安乐宫那一关才算相位无忧。
“申培公是儒家人手多想夺权,心思堪称可见,太皇太后为何也要插一手,我记得卫绾和太皇太后那边关系似乎还不错?”
“说来朝堂上这些来回的算计真是糟心,哪怕我站在局外都没看清!”
“这比针对烛九阴都要复杂!”
李广无聊嚼着一根秸秆,只觉还是边疆打仗舒坦,哪怕是面对烛九阴也没面对朝堂风云这般麻烦。
“那小子一脸的风尘仆仆,似乎赶了很长远路的模样,他倒是自在!”
目光扫过张学舟等人时,李广只觉也是无聊。
虽然张学舟这种喜欢跑的小修士很罕见,但对他当前来说没什么价值,也就让他难于上心。
“也不知道陛下何时才放我回北境?”
他愈想只觉愈无聊,只盼着新帝赶紧点稳固朝堂,而后带着大伙儿狠狠打上一仗。
“若能灭了北俱芦洲那三大圣地和凶国,我以此祭祀下来也算是功德圆满天下难有人敌,从此可稳固一方!”
人在极度无聊的时候就会盘算自己心思,李广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有小心思,做事情也有自己的目的,李广不是闲得发慌,他也并非战争狂,更与烛九阴等大妖没有十八代的仇怨。
但除掉这些家伙有好处就另说。
“若先祖当年再加把劲,也就没这些妖什么事了,那个秦皇陛下也真是,吊着命多活几年不行吗?”
李广晃了晃脑袋,又抿了抿嘴。
他的先祖实力与他相近,但他的先祖在大秦王朝只能算是猛将、虎将,还有十余人可以与之比肩。
但落到他这一代则是成了当今大汉王朝的独苗,哪怕是程不识也只是谨慎防守,全然无半点虎将的模样。
对比是如此鲜明,也就无怪北俱芦洲强盛而南赡部洲弱势一筹了。
但凡在大秦王朝时,什么尊上、道君、元圣都只能龟缩,又或申明不问世事躲灾,哪有什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