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看了晋昌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询问。
这确实是张学舟的一点小悬念。
他知晓淮南王在景帝之死中脱不了干系,也清楚淮南王给梁王的死添砖加瓦,但张学舟不清楚淮南王派晋昌来刺探阳陵的真正目的。
毕竟景帝没可能当真满朝文武和天下诸多学派诈死,对方是真的死了,淮南王没道理对一个死掉的帝王一直谨慎对待。
相应张学舟觉得淮南王或许知晓什么,又需要从阳陵取得什么。
“草民……”
“你身上有刘安的命气,你修了刘安运术的坟经,倘若再在孤面前信口雌黄,孤可让你逃纵千里再取尔等性命!”
晋昌刚欲再敷衍,知晓底细的张学舟一声大喝。
他一番胡说八道,不免又让阴影中的晋昌身影摇晃,几乎差点破影而出。
“大王……大王说先帝很可能拥有隋侯珠,就是与和氏璧齐名的那枚隋侯珠,和氏璧被秦王铸造成定国玉玺,掌控人间朝廷,隋侯珠则是被制成了掌控阴魂的重宝,他让我在检测先帝死因时务必寻到隋侯珠上缴朝廷,这或许对朝廷有大用!”
阴影中的晋昌哆哆嗦嗦做了回应,又尽力规避着自己的牵连,但他说的话显然很多矛盾之处。
晋昌的绝望心情几乎呈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中。
张学舟揭底的词完全戳中了晋昌的要害处,从往日潇洒的来去自如,晋昌为了求改晦气运被钳制,而今已经落到他纵逃千里依旧要殒命的地步。
这其中的种种让晋昌再无半点傲气。
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南赡部洲第一,什么淮南第一,什么阴阳圣地……
晋昌只觉诸多的一切成空,他的脑子甚至有一丝空白。
承受过淮南王的钳制,晋昌很清楚自己在运术上就是一个蹒跚起步者,遭遇太皇太后这种顶级权位者就是遭遇降维打击。
任他外在的实力再厉害,一旦破运必然惨败,甚至神魂毁灭丧命。
他再也不敢隐瞒,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齐齐捅了出来。
“隋侯珠,秦皇玉玺?”
张学舟看了看帝椁。
飞羽和鹿白白来长安城求秦皇玉玺,晋昌则是求隋侯珠。
对有需求的人而言,这是两种顶级至宝,但对张学舟而言,这拿到了手也没用。
相应他只觉获得了一道没啥用处的消息,对打开景帝的帝椁没有半分兴趣。
这远不如张学舟取一块灵玉滋润身体的好处来得大。
来回观看过灵玉和震天箭后,张学舟目光放向了晋昌。
“滚吧!”
他模仿太皇太后声音淡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