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阳信县在渤海郡”桑弘羊道:“如果再往北一些就到了北境范围,而向西南方则是梁地!”
“弘羊兄果然好见识!”
张学舟看着完全陌生的城市,只觉还没找到方向定位。
等到桑弘羊说上两句,他才有模糊的方向感。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桑弘羊道:“咱们长公主封地就在阳信县,所以我才知晓一些相关!”
“原来如此!”
张学舟一时知晓为何车队到了这处地方有了停留。
桑弘羊说的长公主是新帝的亲姐姐,也是景帝的女儿。
对方的名分如同一个小号的窦太主,只是太皇太后权势过大,而皇太后并不显目,也让这位阳信长公主名声不显。
如今的新帝则是来到了自己姐姐家,也有理所当然停留暂住。
大伙儿被安排在城外扎营,如果有钱财还可以自己去城里住店,也能在城里逛街,只需禀报清楚又或按时回营地就行,车队在阳信县的规矩并不严,几乎没有什么限制。
张学舟带着容添丁,又邀上桑弘羊,众人也是齐齐入了城。
相较于长安城人挤人的繁华,阳信县确实要冷清不少,但相较于蓉城又要好上太多。
这儿是长公主的封地,自然不会太落魄,街道上该吃的该买的日用品不缺。
“此处地寒,粗布尚还能自产自销,那精细一些的布帛则要在外地转来,价格较之长安要高上六成,较之洛阳高五成,若是能拉一些布帛来此地售卖,那想必是极好的!”
众人沿路买了一些零食,又观测着阳信城的风俗人情,桑弘羊则是对价格异常敏感,随口就是商机。
“表弟,咱们要不要拉几车布来售卖”容添丁低声道:“这可比卖种子划算多了!”
“弘羊兄价格对比自然是准确的,但咱们想做这个布帛生意需要托运布帛数千里,这车马是一笔钱财,这人力是一笔钱财,这沿途吃喝、护卫、过城费用等都是支出”张学舟道:“真到了阳信县,这布帛价格卖高了没人要,卖低了又不挣钱,依这城市的人来人往数量,一时半会估计也卖不完,若是被这城中的布商狙击一把,指不定还得赔手里。”
“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不少,这桩生意看来不好做”容添丁恍然道。
“专门做这个行当的才能挣到钱,冒然购置大量布匹必然亏钱”张学舟道。
“我还以为这個事儿像咱们在西市买黍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