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清对林维桢的生日有印象很正常,反过来可不一定。何清想着想着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两人正式在一起还没到半个月,平日里事情太多,何清一直不把生日当回事儿,都忘了跟林维桢讲。
林维桢一听就笑了:“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维桢不仅知道,还早就知道了,高中同班,登记资料的机会那么多,一眼看过去就再也不会忘。
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来给何清过生日,林维桢要放过就不是林维桢了。
两人并肩往枫华校区外走,附近的街道有不少小馆子,工作日人不算多,不用预约。何清手里捧着花,香气一阵阵往鼻子里窜,忽然觉得过生日也挺有意思。
有个人时时刻刻都在表达“我把你放心上”,平凡的一顿饭,一朵花,都变得不一样了。
林维桢挑了好半晌才挑中了一家面馆,扑面而来全是红尘烟火气。
何清在门口踱步:“进去我花都蔫儿了。”
林维桢看他一脸认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家面馆一看就是小店,隐在市中心的小街道里,不显眼,招牌上的字脱了色,和一街之隔的西餐厅画风截然不同。何清要带着花进去,缭绕的热气的确能给花熏到耷拉脑袋。
“过生日啊,”林维桢说,“要吃长寿面的。”
最后何清还是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捧着花,都舍不得往桌子上放。林维桢拿起一个小碟子,取了点辣椒,回来看见何清这样又笑了:“拿着怎么吃饭,放边儿吧,蔫儿了我再给你买。”
他顿了顿,又道:“每年都买,你要喜欢,我努努力挣钱,每个月都买。”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6月每周都有2个以上deadline的作者= =短小也很甜不是吗(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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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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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笑着说了句“浪费”。两碗面还没上来,林维桢又忍不住逗他:“那怎么办,我就是比你早毕业早工作。”
医学院本科都是五年制,何清的学业一眼望不到头,起码要读完博士。
外院不少人从大二就盘算着实习了,社会对于“成功”的标尺有时候也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让人静不下心。人各有志,林维桢所在的外院、赵琳琳所在的管院都有手握一把名企实习,毕业拿到光鲜亮丽offer的人。但相比之下林维桢还是喜欢何清这样的淡定。
反正还有这么多年的书要读,急什么。
有的事情急不来,为焦虑本身焦虑做的都是无用功。大学之前,似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条赛道,小学初中高中,日子如车轮般碾过。高三之后就不一样了,走学术这条路的哪儿有空参加各种竞赛活动,奔着好工作去的人也啃不来厚厚的原版文献,各方面兼得的都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