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观众开始陆陆续续散场,从中午彩排忙到现在每个人都挺累了,黎哲也要开车回市区,林维桢便约了一众人第二天吃饭。说到底十大冠军是归他的,这顿饭该请。
送人又送了好大晌,等休息室快空了,林维桢才抽身去看手机,何清十几分钟前就发了条微信:“门口等你。”
林维桢低头吸了口气,抬头又开始笑,把手机揣兜里出了门,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墙边的何清和李修远。
李修远一边挥手一边走过来,走近了之后两个人默契地击了个掌。
“我就是个带路的,”李修远眨眨眼,“家属来接。”
他走出两步,又回头说:“我先走了。赵琳琳她们在外面跟宣传板拍照修图呢,你等会儿打个招呼再走啊。”
林维桢笑道:“知道了,把我想成什么人呢。”
李修远两手一摊,朝何清努努嘴:“人家在这儿,你可不得重色轻友。”
话音未落李修远就跑了,生怕挨打一样。
走廊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个人了。
林维桢把西装外套拿在手里,身上还有一件衬衣,背上被汗水浸透了,额前还有汗没落干净。
何清略略皱眉,翻出来一包纸,刚要再给他擦擦汗,手腕就被攥住了。
“我以为看花眼了,”林维桢瞅着那个土不拉几的应援物件儿,忍不住笑道,“你真拿了个灯牌啊?”
何清在“不,这不是我审美,李修远的锅”和“我亲自带了灯牌来看林老师表演”之间短暂地权衡了一下,然后选择了后者。
林维桢看他点头笑的更开心了,微微晃了晃手里的奖杯说:“我想要,拿这个换行不行?”
“行,”何清跟着笑,“当然行。”
他接过来的时候觉得这奖杯还真有点分量,挺沉,后面一直没再还给林维桢,想着帮他减轻负担,倒显得自己特喜欢这玩意儿。
林维桢打开灯牌的开关,差点被两个大爱心闪瞎眼。
何清顿时有点后悔,一边伸手去关一边冠冕堂皇道:“省点儿电。”
他关掉的瞬间走廊忽然黑了,几秒之后从窗户外透来的路灯光才让人勉强能视物。黑暗里听觉被无限放大,何清才发觉林维桢呼吸很重,不知道是不是累的。
“这个点儿大会堂要清场,”林维桢压低声音,嗓子还有点哑,“应该是保洁阿姨关的。”
何清“嗯”了一声,心跳变得剧烈起来。
关灯牌的时候林维桢抓着他的手没松,两个人站的更近了些,汗水的味道还混着点熟悉的淡香,何清想了想,应该是林维桢家的茉莉香洗衣液,摆在浴室挺显眼的地方,一大瓶。
下一秒何清的腰就被环住了。林维桢的衬衣袖子是捋起来的,一半是裸露的皮肤,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