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楚耀成听到这话，看向许泽。

“因为你嘴角破了。”

楚耀成陡然笑了一下，那模样简直就像等了一上午就等人来这么问似的：“不止嘴角，舌头也破了。”

饶是再迟钝，许泽和钟一然也立马明白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讲话。

楚耀成心情似乎非常好，尤其是在看到楚禾生出现在餐厅时。一向爱睡懒觉的楚禾生今天破天荒起得很早，就是想避开他哥，却没想到还是在餐厅遇见了。

心里暗骂了两句，楚禾生脸色淡淡地走了过来：“许老师、钟老师早上好。”

“早。”钟一然笑着打了下招呼，“要不要一起坐下吃？”

“不了，我想吃面条，我去拿面条。”

“我拿了。”楚耀成将摆在自己面前的一碗面条推到楚禾生面前。

楚禾生拒绝也不是接也不是，最后只能坐下来埋头把这碗快要糊成一团的面条给吃了。

“今天的戏份都在室内，楚老师打算一起去看看吗？”为了不让桌上的气氛太尴尬，钟一然随便想了个话题。

楚耀成点点头：“嗯，刚好也能找找灵感。”

“要不要吃布丁？”许泽发现钟一然很喜欢吃这家酒店的布丁，拿了两个都吃掉了，想着再去多拿几个。

钟一然点点头：“好，要不我去拿吧？”

“没事，你坐着吃。”许泽摸了摸钟一然的头，起身去摆着布丁的冰柜。

楚耀成见许泽离开，突然开口说：“我昨天回酒店的路上碰见许老师了。”

“啊？”钟一然怔了下，心里想着昨天许泽明明是跟自己一起走的，怎么会被楚耀成碰见？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

楚禾生听到他这么说，有些莫名，因为昨晚对方才问过他六点多许泽在哪里，明明已经从自己这里得到确切答案了，为什么又要再跟钟一然说一遍？

钟一然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打哈哈道：“是吗？那可能是楚老师看错了，昨天六点多的时候，许泽他在和我一起吃饭呢。”

“那估计是我看错了吧。”楚耀成也不多纠结，没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钟一然垂下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他总觉得对方会突然跟自己提到这件事，并不是因为“看错”产生的好奇，而是可能发现了什么。

吃完早餐，四个人并肩往影棚走，为了和许泽转达楚耀成的话，钟一然特意放慢了脚步，直到先看着前面的楚禾生他们进了影棚，才和许泽开了口。

“楚老师说昨天看到你晚上六点多在马路这儿。”

许泽脚步顿住，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