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爽儿又精神了许多。”

华阳太后满脸都是笑意,看着赵爽,言语之中客套,却没有了往日那份殷切。

“汉阳君与相邦走得很近,怎么今日有空来这里呢?”

昌平君坐在华阳太后下首,冷着脸说着。

“昌平君说笑了,我与相邦走的再近,又怎及得翁婿情深呢?”

赵爽这一言,华阳太后脸上笑容收敛,微微点了点头。

“爽儿此言,甚得哀家之心。与外人再怎么交好,又怎及得自家人亲切。”

“太王太后说得是!”

时日近晚,华阳太后留了赵爽和昌平君吃了晚饭。

只是,看着桌案之上的菜肴,赵爽却是迟迟不动口,面带忧色。

“爽儿,菜色不合胃口么?”

“不,太王太后宫中佳肴甚是美味。臣只是想着,这关中之地,有着大量的黔首因成蟜之乱,要流放临洮,心中便有些不忍。虽蒙王上恩典,少开杀戮。可这些获罪黔首,不只是要修筑,还要时时提防,胡羌的袭击。一不小心,怕是连性命也没有了。”

华阳太后抬起了头,目中闪过几分光华。

“是啊!黔首遭难,的确无辜。爽儿以为,该如何?”

“匈奴势大,占据河南地,屡屡越过长城,威胁我大秦边境,实乃大患。只是我大秦,此刻还腾不出手来,应对匈奴。臣听闻便在匈奴西南之地,有一支戎狄,乃是当年鬼方之后,号为月氏。我大秦可遣使交好,通商往来,以为策应。若是能够成功,一来可以牵制匈奴,二来亦可减少边衅。”

“爽儿此言,实在是宅心仁厚。哀家明白了,昌平君当在朝堂之上劝说王上,行此策略。”

一番饮宴,赵爽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