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纪宁原地怔愣几秒,反应过来她刚才那句话,迟缓地眨了下眼, 看着那个沉浸在伤心难过中的人, 犹豫片刻, 还是走了过去。
“没关系的”他试探拍了拍桑白肩膀,埋头哭得专心的人没搭理他, 拉长的悲痛哭腔或高或低环绕在空旷客厅。
赵纪宁露出苦恼,沉思半天,挣扎咬唇后,才努力憋出一句,“我吃得很少,不用花很多钱”
桑白哭声顿止,她从臂弯中抬起脸,红红的眼眶中还挂着两滴眼泪,神色是茫然的。
“什么?”她转过头对上赵纪宁,他脸上有点难堪,但还是咬咬牙,下定决心般羞耻道:“养我不用花很多钱。”
“倒也没到这种程度。”桑白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吸吸鼻子,面孔哀伤地注视着他。
“我还有些包包首饰之类的,再加上这些年积蓄,生活费再坚持几年也不是问题”
“”
“就是以后不能带你去吃大龙虾海鲜自助了。”她愁眉苦脸叹气,难过极了,“我的大hoe,我的车车,我的幸福名媛生活,都即将要离我远去了呜呜呜”
“”
两人连夜收拾行李,趁别墅还没有彻底被收走之前,把里头值钱的东西都通通打包带走,足足装了一大卡车。
住所是管家临时帮他们找的,市中心一栋小公寓,面积不大,两室一厅,刚好够他们住,房租也很划算,桑白一口气交了三年。
安顿好,老管家还等候在门边,桑白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同他告别。
“谢谢您,以后就可以退休,好好安享晚年啦。”她极力用轻松的语气。
丁家佣人都收到了一笔不菲的遣散费,春节后都不用再过来上班,管家是最后一个还没走的,他帮桑白他们两个还没真正出入过社会的姐弟处理了一系列琐碎事宜,现在安置好他们后,他也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