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赵纪宁诧异扬了下眉,似乎是对她的问题感到莫名,桑白顿了顿,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找了个合适理由。
“我听说你一直是一个人住的。”
“嗯。”他又漫不经心垂下眼去,手指轻点着桌面。
“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都是活着。”
桑白偏头想了许久,“那你这些年里遇到的最开心和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最痛苦有次受伤在床上躺了两天没钱吃饭的时候,开心”他看了眼桑白,收回视线。
“没有。”
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了。
夜里店内没几个人,老板很快端了吃食上来,浮在碗里的小馄饨皮薄馅多,一个个清透粉嫩,散发着诱人鲜香。
两人低头吃着,桑白第一口就难掩惊艳,手里勺子顿了下,随即加快。
赵纪宁也难得安静进食,胃口不错的样子,看得出这家店很符合他的口味。
小笼包同样入口鲜美,皮一戳就破,里头汤汁浓郁。
桑白这段时间因为化疗食欲下降很多,这会却是把碗里馄饨吃完了大半碗,小笼包也吃掉不少,最后那碗杏仁露实在消化不下,给赵纪宁分了一半。
夜深空旷的马路,赵纪宁送她回去,走出这条马路,斜对面就是医院。
头顶有星星,白天炎热不在,夜风微凉。
酒足饭饱,桑白心满意足,揉着肚子心情颇好,“你怎么想到带我来吃小馄饨了。”
她前两天才刚追完中华小当家,被里面一集关于馄饨的内容馋得流口水,还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大致内容是“我太馋小馄饨了,救救孩子吧,孩子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