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就在后头,桑白这么听他一说,立马收敛,一点儿也不敢放肆。
“我一定会乖乖的。”她忙不迭地点头保证。
赵纪宁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桑白拍干身上雪沫子,两人往清干积雪的大道上走去。
脚下一步一个雪印子,像是小学时学得那篇关于雪地的课文,“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 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
她画得是小脚丫。
赵纪宁回头,看到桑白盯着自己脚下, 脸上还有些恋恋不舍, 似乎不想这么快离开, 他眉间一凛,立刻伸出手去拉她, 桑白被他抓住了手腕,往前一扯。
“好好走路。”
“我在好好走着”她嘟囔着说,气势稍稍有点弱了,毕竟是有前科在的人。
赵纪宁在车上就提前订好了民宿,因为担心桑白的身体,房间是双人间,有两张床。
门一关上,房间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私人空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两个孤身的男女独处,赵纪宁略微有点不自然,闷头收拾着行李。
桑白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她和赵纪宁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间什么模样都见过,她甚至无比自然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量,不忘点评。
“环境还不错。”她说着习惯性去推开窗往外看,外头凛冽的风夹杂着雪花飘进来,暖意融融的屋子顿时袭来凉意,桑白忙不迭地关上,打了个哆嗦。
“好冷。”
她脱掉外套麻溜地掀开被子钻进了床上,完全没在意房间里还有一个同龄男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