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的外表下是细腻谨慎的数学态度。

和他演对手戏的是一位华裔特工。

菲兹用不安掩饰了自己的紧张。

他本色演出,有些结巴的问恐龙岛遗传学家:“你怎么知道它们都是雌性?是有人到公园里去掀开恐龙的裙子吗?”

华裔特工背对镜头:“控制它们的染色体,这并不难。所有脊椎动物胚胎天生都是雌性,它们需要在发育阶段得到外来荷尔蒙变成雄性,我们只要不给它们,就能做到控制。”

菲兹很随意得坐着设备上,但是脸色严肃无比:“你们的控制不会成功的,进化史教会我们一件事,那就是生命不受限制,生命总能打破枷锁,它们开拓新领域,突破障碍,有痛苦甚至很危险,但是……”

菲兹脸色古怪的一笑,五指合拢又张开,做了一个爆发的手势:“这就是生命。”

华裔科学家嘴角带着嘲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是说一群雌性动物会繁殖?”

菲兹的眼神透过眼镜,正对镜头:“我不保证,但我知道,生命自会找到出路。”

“精彩!”科尔森停下镜头,副导演哈皮,还有一群主演,剧组工作人员都对菲兹这段表演报以掌声。

依然内向的菲兹只能对着同事们傻笑,谈论专业知识他能滔滔不绝,但是这个场景下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掌声,赞美,欢呼,这些东西没人会讨厌,菲兹也很喜欢,他眼神飘忽看向珍玛·西蒙斯,这个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孩,自己现在有勇气对她表白了吗?

他在看着女孩,西蒙斯也在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接触,各自飞快躲开。

“生命自会找到出路,虽然我不是科学家,但我要说,黛西,你的台词写得真好,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想到这句台词的?”科尔森有些好奇得问黛西。

她不会说这是前世的经典台词之一,只能结合自身经历,给科尔森描述了一个身在教会学校,但是特别喜欢达尔文进化论的文艺少女形象,不得不说这个故事有理有据,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美国人看似把上帝天天挂在嘴边,其实信徒很少,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特工对上帝老人家更是缺乏敬畏,从科尔森个人角度看,黛西这就是反抗陋习,信仰科学的当代年轻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