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沉默了会儿,拿出手机:“你想吃什么外卖?”
数据分析师拍拍他:“算了吧,攒着点。这次打不进资格赛,咱就没赞助商了,又要勒紧裤带过日子。”
没了赞助商,他们还有裤腰带可勒吗?
教练不敢乐观。
他们已经不再是起起落落也没人在意的小公会了,如果这次赞助商撤资,一定会有许多公会和战队饿狼扑羊般的围上来,将他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瓜分得一干二净。
他不想队员们面临前途与忠诚的抉择考验。
所以不能输,不敢输,更不想输。
他活动了下脖子:“不点就不点吧,我再看一遍比赛,就当夜宵了。”
选手们第二天起来,又以吃自助餐的心态,扫荡了食堂。接下来是一场硬仗,粮食储备必须到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皇子总觉得食堂负责人看起来好像比初见时瘦了很多。他和阳画城分享了这项发现,还忧伤地操心起公会的经济状况,不然负责人为什么看起来压力这么大。
阳画城满不在乎:“他可能减肥成功了吧。瘦了好呀,预防高血压高血脂。”
一向认为肥胖是富贵象征的小皇子艰难地扭转着自己的观念——在物质生活大大丰富的当今社会,人们以瘦为美。
吃不了还想兜着走的选手们走进训练室时,已经做好了被狂轰滥炸的准备,然而教练一改平时的阴阳怪气,暖如春风地问大家昨晚睡得好不好。
选手们受宠若惊,陈景辉第一个顶不住压力,哭丧着脸说:“教练,你还是骂出来吧?你这么温柔,看着好像变态啊!”
教练:“……”
然后他如愿以偿了——被狠狠的骂了一顿后,发配到角落去做基础练习。
其他人鹌鹑一般地缩着脑袋,等着教练继续发力。但教练又憋住了,只是让大家练习的练习,对抗的对抗,想看比赛的去分析室看比赛,一切如常。